匪瑜

脑洞来自 @月亮的呆毛_ 

与 @鬼骨面君  @阿椒  @加零不加一  @月亮的呆毛_  @阿渡  @神秘女孩的秘密-黎瞳 的联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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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预警，ooc预警，大粗长预警

【14】梦境——王八洞里王八水，王八岸上又枕腿

魏无羡敲了敲船沿，俯下身子捞了一把，不出意外地，指尖处沾了些泥沙。

这什么鬼运气。魏无羡甩了甩手，打算动用神力将船推出去，心思却百转千回，即将释放出神力的手指此刻却顿住了。

为什么这船莫名其妙地就搁浅了？

难不成……

魏无羡站起身，左手把玩着右手手指，趁着落日前的最后一丝余辉，仔细地看了一遍面前的这座山。沉思片刻，他对着蓝忘机道：“蓝湛，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休息一晚上的？”

蓝忘机默了默，点头道：“有。”

魏无羡道：“那我们今晚就在这儿休整一下，怎么样？”

蓝忘机道：“好。”

山上有不少枫树，因还是夏季，叶子还没有变色。漫山遍野的翠绿在夕阳的余辉下带了几分柔和之意，再加上星星点点的野花作为点缀，让人看了极为舒服。魏无羡边走边问：“蓝湛，这什么山啊，景色还怪好看的？”

蓝忘机顿了一下，而后道：“暮溪山。”

“哦。”魏无羡拐着调子点了点头，忽然象是看到了什么，道，“这名字，还挺应景的哈？”

蓝忘机起初没听懂魏无羡说了什么，魏无羡看他模样便知如此。他指着远处和蓝忘机说：“看到前面那条小溪了吗？蜿蜿蜒蜒的那个，挺明显的。”

“现在是日暮黄昏，这山上又有小溪，名字呢，叫‘暮溪山’，你说应不应景？”

蓝忘机：“……”

蓝忘机：“嗯。”

二人一路并肩而行，没走几步便到了那条小溪的尽头。魏无羡弯下腰，捧了一把水，有些惊喜地道：“在下面没看出来，这水还挺干净的。赶了一天的路了，蓝湛，你水囊里还有水吗？没有的话就从这儿接一点？”

蓝忘机道：“从上游接。”

二人又往上走了走， 发现了一块巨石，魏无羡身手摸了上去，感觉到湿漉漉的，条件反射缩回了手。

“这什么东西？”

魏无羡眯着眼打量了下这块巨石，鼻息间却猛的钻进了一股苦涩的味道。

这味道起初闻起来不重，可在这儿站久了，却闻得越来越清楚。苦味儿呛得魏无羡连连退后了几步，正好撞在蓝忘机身上。他用手在自己脸前扇着风，和身后的蓝忘机道：“这味道太可怕了……”话未说完，便被蓝忘机抓住了手腕。

蓝忘机道：“你的手。”说罢便放开了魏无羡。

魏无羡把手凑到自己鼻前，只一瞬间便移开了，连连咳嗽：“天哪这什么味儿，怎么这么难闻？”

蓝忘机看了看魏无羡的手，又看了看湿漉漉的巨石，想到之前魏无羡在山下捧了一手水，道：“水的问题。”

魏无羡的咳嗽声戛然而止。他看着自己的手，突然象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，神色顿时变得严肃无比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的用食指和拇指拽了拽蓝忘机的袖子，道：“跟我来。”

蓝忘机不疑有他，紧紧跟着魏无羡。待魏无羡停下了步子，蓝忘机看着面前的景色，整个人有些发愣。看魏无羡打算继续往前，他拦住了魏无羡，道：“我先进去。”

洞中潮湿，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。魏无羡刚踏进去一只脚便停下步子，皱了皱眉。

蓝忘机走了几步，发觉魏无羡没有跟上来，转过身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魏无羡捂了捂耳朵，道：“有点儿吵。”

蓝忘机身形一僵。

这山洞寂静无比，哪里来的吵闹声？

魏无羡忍了忍，道：“先进去看看。”

蓝忘机手中燃着一张明火符，带着魏无羡慢慢地往山洞深处前行。待走到一摊水池前，魏无羡耳朵处的声音倒是消下去不少。

蓝忘机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“还好。”顿了顿，魏无羡又问，“你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吗？”

蓝忘机摇了摇头。

二人沉默许久，蓝忘机率先有了动作。只见他走到那池子旁边，蹲下身，似乎是在感知这池中水的气味。见状，魏无羡也走过去，却被蓝忘机拦住了他下蹲的动作。

蓝忘机缓缓地站起身，道：“洞外的溪水，来源便是这里。”

“许多年前，这水中有一只凶兽，体型庞大，喜噬生人，人称‘屠戮玄武’，后被斩杀。”

魏无羡好奇地问：“你杀的？”

蓝忘机没说话。

“还真是你杀的？”魏无羡奇道，“照你说的‘许多年前’，你那会儿才多大？蓝湛，你好生厉害呀！”

蓝忘机默了默，道：“他杀的。”

魏无羡登时闭嘴了。

就在此时，异变陡生，水池中咕噜咕噜泛起了水泡，原本安静的洞穴中此时却充斥着尖叫声，仿佛是无数人濒临绝望的哭号，撕心裂肺。

魏无羡顿觉不好，拉着蓝忘机旋身后退。退了几步，他盘腿坐在地上，运转起体内真气。蓝忘机则站在一边，拔出避尘为他护法。刹那间整个洞穴红光大盛，而那疯狂的尖叫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
洞内彻底安静了下来，魏无羡站起身，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，道：“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强的怨念了，你说的这妖兽到底吃了多少人啊？”

蓝忘机道：“书中记载，屠戮玄武曾多次作乱，生食至少五千人有余。怨气入水，使得这池中的水发苦。这山间的溪水发源于此，因此苦涩。”

魏无羡摸着下巴表示赞成，道：“说的没错。”

怨气已被去除，魏无羡只感觉这洞中的环境好了不少，心下舒服了许多。正打算在这山洞里看看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，一股倦意袭来，身体的力气仿佛是被抽走了一般。

魏无羡心念一动，他本是神灵之体，就算是浸染此地的怨气之水也无法轻易影响他的精神力气。加上先前无预警的搁浅，莫非……

“蓝湛，我有点困了。”魏无羡打了个呵欠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抬起头盯着蓝忘机，道，“我们今晚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，怎么样？”

他们进洞时天色已不早，更遑论方才在这洞中的行动也消耗了不少时间；再者船已搁浅，就算此时出去，在这深山老林也找不到有人家可以借宿。

念及此处，蓝忘机道：“好。”再一看魏无羡，此时竟已入睡。许是这几日来回奔波休息不好，令他很是疲累，又或是睡觉姿势的问题，魏无羡此时歪着头，鼻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

他不晓得的是，魏无羡这一睡，旋即被带入了无比逼真的"梦"。

有些东西记的比短命的人久。比方说，思念。

蓝忘机蹲下身，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些衣物，整齐地叠放在地上。又把靠墙睡着的魏无羡轻轻放倒在地上，让他枕着衣服，睡得舒服一些。

蓝忘机扳着魏无羡肩膀的手还没有放开，魏无羡便翻了个身，面朝蓝忘机，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。蓝忘机还以为自己吵醒了他，连忙道：“抱歉，是……”

他话还没有说完，便被魏无羡给打断了。

魏无羡的嘴唇轻轻动了两下，蓝忘机低头去听。所幸这洞中安静无比，他不是很费力地听到了躺着的这人口中唤的是“蓝湛”。

不是现在有些疏离、礼貌口吻的"蓝湛"或"含光君"。

是他多年未曾听闻的，从那人口中带有些狡黠、调皮和软糯的“蓝湛”。

……好久了啊。

彼时他们还都是少年，那时蓝忘机听到这般叫他总要加上几层防备，怕接下来又是什么听不得的玩笑话。

如今乍闻，却是痛入骨髓的怀念。

蓝忘机的动作僵了僵。他看着躺着那人的眉眼，羽睫微颤，嘴唇张开一个小口，呼吸声平稳绵长，温热的触感打在他的手上，却好似在他心中不断逗弄。

也确实逗弄了。

——“是非在己，毁誉由人，得失……不论。”

一人坦荡，清澈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；一人懵懂，似乎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出了这句话。

须臾，魏无羡安静了下来，蓝忘机也回过神来。他略有些慌乱地收回手，靠在墙壁上。安抚过自己躁动的心神，缓缓地合上了眼。

周遭一片寂静，只有水滴落在水池里的滴答声。然后又是激动他神驰的——

“蓝湛，要不要我背你？”

睡梦中的魏无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，本来就时刻注意的蓝忘机再也顾不得睡眠。他的心脏跳动得极快，心中的那个答案，似乎马上就要得到证实。

然而魏无羡不再说话了，在地上躺的很不安分，一直在左右翻滚着，大有蓝忘机不答应他他就一直闹下去的架势。

蓝忘机挪了挪身子，坐到魏无羡身边，低声道：“好。”

仿佛听到他的许诺，魏无羡安静了下来，嘴角勾起，是蓝忘机多年不曾见到的明俊笑容。

魏无羡倚在他身边，似乎感受到他的体温，平静地睡去。然而过了许久，魏无羡突然开始躁动起来，比先前的更烈，口中也不知嘟囔着什么，听不真切。这一动，把蓝忘机之前为他准备好的垫在头下的衣料弄得杂乱不已。蓝忘机有些无奈，思索片刻，右手轻轻抬起魏无羡的头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
不想，此时的魏无羡却突然睁开了眼。

并没有睁到全开，只是半开不合的样子。蓝忘机还以为他醒了，道：“你……”

魏无羡语速极快地说：“你腿受伤了，有绳带子没有？”他一边说，手还一边探向蓝忘机的腿，轻轻地抚在上面。

蓝忘机：“……”他想了想，从乾坤袖中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，塞到了魏无羡手中。

魏无羡如获至宝，将帕子缠到蓝忘机的小腿上，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。

这帕子长度不够，又是魏无羡在睡梦中打出来的结，自然是松得不能再松，几乎是他的手刚离开蓝忘机的小腿，那帕子便掉了下来。

蓝忘机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魏无羡的睡颜：眼睛依旧没有完全闭住，嘴唇还不时地翕动着。他不是第一次看这人入睡后的样子，也并非不知这人有很差的睡相。蓝忘机觉得，这个人在他眼中的样子，突然变了。

至于哪儿变了，他也说不清楚。

就在蓝忘机走神之际，突然感觉有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。他垂眼看去，却听到魏无羡说：“蓝湛，你别哭。”

蓝忘机心中猛得动了一下，他想起了当时的境遇，内心突然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发酵开来。

他握住了魏无羡的那只手，缓缓地放了下去。

过了一会儿，魏无羡又晃起了脑袋。似是发现头下枕着的东西不象是树枝枯叶堆起来般硌人，他又微微睁开了眼，语气里满是调笑和好奇。

“蓝湛，你不是不让我枕腿吗？”

“别人家都是嘴上嫌弃我，心里偷偷地不知道有多喜欢我呢！看来你也是啊！”

蓝忘机淡声道：“没有。”

魏无羡又不说话了，只是脑袋在不停地乱动，似乎是在享受枕腿这种高级待遇一般，按都按不住。

睡梦中的魏无羡仿佛在重现上一世的回忆，过不久魏无羡嘟囔着说：

“蓝湛，你会不会唱歌？”

蓝忘机此时已再无怀疑，然而听到那不成调的音节从他口中流淌出来，心跳还是漏了一拍。

蓝忘机犹豫片刻，手抚上他的额头，低低地和了。

山洞里回荡起了一段柔和的旋律。这旋律的创造者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，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哼唱着，直到腿上的人儿安静下来。

一夜好眠。

魏无羡睁开眼睛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，想起了梦中的蓝湛，一抹微笑绽放在唇边。

梦境中的蓝湛——不，那不是梦，是这块地的某些东西告诉他的"真实"——让他枕腿、为他唱歌，跟他在前两段记忆中所看到的蓝忘机大相迳庭。

显然，蓝忘机并非他过去以为的讨厌他。想到此，魏无羡心情甚好。

而且说不定蓝湛也对他......

打住打住，魏无羡猛摇头，他在想什么呢。蓝忘机对他那么好，太亵渎了。魏无羡硬生生从脑中抹去那个"也"字背后的含意，转而考虑更严肃的问题。

比如那把他在龟壳里捡到的那把剑。

那剑在龟壳中浸染了无数人的怨念、痛苦和尖叫，定非凡品。

况且自己后来不是还拿它炼成了阴虎符吗？

想到阴虎符，他又想起了初下凡间的那天。蓝湛的哥哥问他阴虎符在何处，他当时还故弄玄虚，现在想来，还真是啼笑皆非。

魏无羡托着脑袋，摇了摇头。看这样子，这里浓厚的怨气并非全都来源于被屠戮玄武拆吃入腹的人，绝大部分来自那把剑，甚至也可以说是——

阴虎符。

弄清楚了这个，魏无羡心中格外轻松。他向后伸了个懒腰，回想着刚刚恢复的记忆，身子往后一仰，又重新瘫倒在那一堆衣服中。

蓝忘机流泪的样子，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。

原来他们还有这样一段过去。

想想他如今见到的蓝忘机，在人前一直都是强大且沉静的，陪他游历，陪他畅聊。虽说大多时候只是简短的“嗯”，但魏无羡却感到异常的舒服。

却不曾想，年少的蓝忘机，也是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那般与他人不同的姿态的。

是了，家府焚毁，全族被欺，父亲病危，兄长失踪，自己又受了伤，不由他不如此。

魏无羡翻了个身，头枕着手臂，却发觉小臂处传来隐隐的疼痛，耳边似乎也传来一阵声音

——“魏婴，你这个人，真的很讨厌。”

讨厌吗？魏无羡不觉得。他虽如此说，但魏无羡觉得，蓝忘机并不讨厌自己。

后来还不是由着自己枕腿、还给自己唱歌了吗！

魏无羡心中的小人儿正暗自雀跃，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大对劲儿。

“蓝湛？”

魏无羡从地上爬起来，叫了好几声，却没有得到一句回音，只有重叠着的回声在他耳边嗡嗡回响。

蓝湛呢？

魏无羡有些慌神。看地上散乱的衣物，蓝忘机应该不是走了，可如今找不到人。自己昨晚睡的那么死，有什么动静也感受不到。莫不是被什么野兽抓去了？

念及此处，魏无羡慌张之意更甚。他又叫了几声，终于听到了洞口处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。

“我在。”

简短的两个字，魏无羡却如蒙大赦，一颗心也重新掉回到肚子里去。他顺着声音向前走了几步，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道莹白的身影。

“出去摘了些野果子，先吃些垫垫底。”

“果子我尝过了，没有被怨气浸染。”

魏无羡点了点头，边啃果子边问道：“外面怎么样了？还是昨晚那个鬼样子吗？”

 

蓝忘机点了点头。

 

魏无羡想了想，道：“要不我把虾须叫过来给我们推船吧，你说行不行？”

 

蓝忘机沉默了一下，道：“可以。”

 

魏无羡给虾须传了信，帮着蓝忘机收拾了一下。刚出洞口，魏无羡便收到了虾须传来的消息。

 

“不行呀主人，水太浅了我过不去！”

魏无羡有些无奈。一旁的蓝忘机发觉到他的异样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

魏无羡道：“那家伙说，水太浅了，来不了。”

 

蓝忘机点点头，想说些什么，却听魏无羡又道：“聚个水而已，小问题。”

 

蓝忘机默默地把方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，点了点头。

 

话说冥界的沧止正在书桌前处理自家老大推给他的公文，十方神龙中列位第九的云龙——惊云，此刻正站在桌前，汇报着近日来发现的一些情况。

 

突然，一道红光从他们面前闪过。沧止眼疾手快地捕捉到那道光，略一施法，眼神变了几变。

 

惊云也认出了这道光是来自自家老大，在注意到沧止神色间的不自然后，急忙问道：“沧止，君上……他怎么了？”

 

沧止叹了口气，带着惊云到了水镜前，把掌中余光往水镜上一丢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
 

镜面被红光砸出几圈涟漪，涟漪平静下来，浮现出两道影子，一白一紫，赫然是蓝忘机和魏无羡。

惊云登时来了精神，瞪大了眼睛，道：“哟！君上这是和哪家的小仙君在一块儿待着呢？沧止你快让我看看这小仙君长得好不好看？”

 

沧止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惊云，手上却诚实地把水镜上的画面换了个方向。

 

看到蓝忘机正脸的二人惊了一瞬。沧止还好，勉强压了下去。而惊云口中嚷嚷了起来：“这小仙君这么好看啊！我待会儿下去看看这家伙，都活了这么久了我可是没见过几个比他还好看的人！”

 

沧止素知他活泼的性子，立在一旁不搭话，象是在思考着什么。惊云自顾自地叫嚷了半天，推了推沧止，神秘兮兮地问道：“嘿，沧止，君上传信回来做什么啊？你快和我说说，指不定我能下去一睹这小仙君的风采呢！”

 

原本沧止还在思索叫谁下去比较好，听惊云这么说，他突然冒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。只见他转过身，拍了拍惊云的肩膀，道：“惊云啊，君上的船搁浅了，要我给他派人下去帮他聚水。要不……”

 

“我去！我去！”惊云乐得眉色飞舞，扔下这句话后皂袖一挥，身形如水墨散尽，须臾没了影。

 

魏无羡和蓝忘机坐在船上啃着果子，突然感觉到一股怪力把船往前推了推，魏无羡身子歪了一下，及时被蓝忘机扶住了。

 

“小心。”

 

魏无羡坐稳后，二人往船下看去，河水汹涌，水面瞬间涨了数尺，全然不见方才浅浅的一摊水的模样。

 

突然，蓝忘机象是感应到什么一般，避尘出鞘，直直地刺向船头的方向，却被船头处多出来的那个人轻松躲过。

 

避尘转了个方向，重新回到蓝忘机的手中。他举起剑，剑锋对着惊云。惊云却丝毫不惧，对蓝忘机竖起了个大拇指，笑道：“小哥哥，你身手真好！”

 

魏无羡扯了扯蓝忘机的袖子，道：“自己人。”见蓝忘机把剑放下，他才转而和惊云拌起了嘴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

惊云无辜：“我来帮您聚水呀君上！”

 

魏无羡斜睨了他一眼，见他故作乖巧，没多说话，右手掐决，直接使得惊云化作龙形，翻进了水中。

 

惊云马上从水中探出头来，道：“君上，你旁边这位……”

 

“下去吧你！”他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魏无羡拍了拍头给拍下了水。

 

“慢走，不送！”

 

待惊云的影子彻底消失，魏无羡这才站起身，对蓝忘机道：“没吓到你吧？”

 

蓝忘机脸色有些不好，摇了摇头。

 

来人的真身是龙，他看得清清楚楚；那两声实实在在的“君上”他也是听得真真切切，而魏无羡又告诉他，自己是一名散仙。

 

魏无羡的身份，绝对不可能是散仙这么简单。

 

蓝忘机暗自思忖着，回想着刚才那人与魏无羡调笑的面孔，心里愈发有些不舒服。

 

魏无羡坐了一会儿，突然感到船上又被加了一股力，还以为又是惊云，想也不想地转过头道：“你小子……”

 

“主人！”

 

虾须欢快的扑腾着尾巴，亲昵地蹭了蹭船，道：“主人我没有来晚吧？”

 

魏无羡见是虾须，直接笑了出来，道：“不晚不晚！”他拖着蓝忘机坐定，和虾须聊起了天。

 

“主人你们要去哪儿啊？我给你们推船！”

 

魏无羡回过头，问：“蓝湛，我们去哪儿啊？”

 

蓝忘机道：“往东。”

 

而这一幕，被站在水镜前的沧止看得清清楚楚。一旁的惊云摸着脑袋道：“沧止，好兄弟，这回我得请你喝酒！”

 

沧止问道：“你看到什么了？这么高兴？”

 

惊云嘿嘿地笑着：“当然是看到了好东西！哎，沧止，我和你说啊，那个小仙君是真的好看，特别好看，比水镜上看起来还好看！我还打算鼓励一下君上让他加油来着，却被拍了一掌没来得及。”

 

沧止翻开没有批完的公文，面无表情道：“自作自受。你看看这十方神龙里有哪个像你一样八卦的？当年你闲的没事，扒洛神和河伯的卦，被河伯怼到河沟里胖揍了一顿，怎么还不长记性？还想给君上加油？加什么油？让他加油把人带回来？”

惊云摸着下巴道：“我还真没想到这儿，不过听你一说，把人带回来也没什么不好嘛。咱们君上活了这么大岁数，这姻缘线跟棵铁树似的不开花……哎对了，大司命那个老神棍不是算出来，君上的天命姻缘在人间吗？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哥哥？难道他们已经……”

“少八卦两句会死吗？”沧止抄起一摞公文摔到他脸上，“那可是个男子，你见君上何时对男子感兴趣了？”

惊云拽下劈头盖脸的公文道：“男子又如何……那小仙君长得标致，气质出尘，我看就连女子也比不过他。而且君上的铁树要开花，管他男子女子呢。你是不知道啊，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感觉有多好，简直就是金风玉露，芝兰倚树……”

沧止渐渐走了神，默默揣摩着惊云的话。

难道君上这次，真的寻到了？

tbc.

↓ooc小剧场↓

叽：魏婴。

羡：啊？我在我在，怎么啦？

叽：这船，是不是在拼多多上买的？

羡：对啊，和别人拼团便宜了不少，但是这质量……唉，这好好的这就搁浅了，真是。

叽：以后去隔壁天猫。

羡：？

羡：天猫很贵啊！

叽：不用省钱。

↑我沙雕图回来啦，想我不想？